我被耻忧带回了豺的势力范围。
临走前,族长和族长夫人拦住了冲过来阻拦耻忧的我的母亲。
我跑回去舔了母亲的脸,我悄悄在她耳边说,我会活下去。
母亲流着泪,低声的呜咽。
那时,耻忧没有阻止我跑回去拥抱母亲,甚至还扬头制止了企图阻止我的几头小豺。
我却没有丝毫的感激耻忧。
这一别,不知何日再见。
我回头看了看我的族群,看了看母亲,看了看我栖身的山洞,最后,我的目光落在已经僵硬的冰冷的世允的尸体上。
傻瓜!
我心里低低的骂,却忍不住悲伤。
我咬起他僵硬的腿,拖着他,走向耻忧。
族长手下的狩猎狐想要阻止我,却被耻忧的出现拦住了。
我不管他们以什么眼光看待我的离去,我不在乎他们是否感激我做出的牺牲,我甚至都懒得理会他们见我带走世允的尸体会有什么样的揣测。
我只顾跟着耻忧走。
我的腿脚似乎被压了千斤的重量,我越走越慢,最终,停下来喘息。
在走到狐族势利范围的最边缘时,我仰天长啸。
我,狐红焰,还会回来的。
这是我对他们的警告,也是我对耻忧的示威。
我实在放心不下母亲,放心不下我未出世的弟弟妹妹,更放心不下父亲。
我不知道我不在了,他们会怎样对待我的父母。
所以,我要警告狐们,我要让他们铭记这一晚,在狐族边缘我狐红焰的长啸。
如若我归来,我的父母少了一根寒毛,我会杀了部族里所有的狐作为偿还。
我不甘心沦为耻忧的奴隶,我不甘心因为还血肉债而屈服。
我不知道我到了豺的部落后,会受到怎样的刁难和折磨。
所以,我要警告豺们,我要让他们铭记这一晚,在豺族边缘我狐红焰的长啸。
如若我归去,我将竭力维护狐族,遇到来犯的豺,我会杀了所有豺作为报复。
耻忧一直眯着眼睛看我,若有所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