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絮叨叨:十一期已经写过,重发是为了十二期的完整。春夏秋冬联系起来看比较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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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墨社十一期」风筝误(上)
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,妥善安放,细心保存。免我惊,免我苦,免我四下流离,免我无枝可依。
------- 碎碎念
春,春遇,鸿雁来
冬去春来,桃红又是一年春。瑟瑟的寒冬终于过去,开春三月,春光无限,天空湛蓝湛蓝的,阳光透下来,清澈无染。园内的海棠桃花攀上枝头,含苞待放似闺阁女子那般略带羞怯。半月前,媒人上门提早一月下了文定,画魂与潇湘的亲事便算定下了,待那边定好请期之日,方可宴请宾客了。
春日,天光好的让人不舍失去。潇湘取下纸鸢,轻轻摸过那透亮的蝉翼,所画的牛郎织女银河暗渡,竟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园内,潇湘笑面如花将纸鸢放飞,愈飞愈高,晴好的光晃的人睁不开眼。潇湘步步退着, 突来身后一物吓的潇湘掉落了手中的线轴,转身过去不知园内何时多了一人。
那人一身赭黄长袍,袍长至脚面,用青蓝,天白,绣着祥云,衣衫华贵。腰间系着用明黄丝缎装饰着圆形龙纹金版四块,饰黄玉,青金,珊瑚,白玉。每块版上嵌冬珠五颗。腰侧垂着珊瑚原版,珍珠盘落以明黄的流苏结尾。潇湘不知何人单从穿着来看应是亲王一系,赭黄,明黄为皇家御用平常人是万万永不得的。
一日黄昏,爹欲言又止,手中的茶杯押了又押,抬眼望潇湘,许久道:“湘儿,你可还记得园内那人。”潇湘暗暗一惊。爹接着道:“那人正是当今圣上,他,他,他已下令掖庭,不日便会下旨宣你进宫。”潇湘听闻,腾的站起,扑到爹面前,泣声道:“潇湘不嫁,潇湘宁可一身终老也不入朱墙。多少女子守着年华直到白头,忙的却是丝丝点点算计。何况,何况我与画魂已有婚约,文定已下,他是天子又怎可夺人之妻...”
话未说完,爹爹脸上已有不悦,“哐啷”一声响,手中的茶杯已摔落在地,白瓷四溅,破碎不堪。“潇湘,你可知方才一句已够诛杀我氏一族?你与画魂的情,爹怎会不知,可谁叫你偏偏合了圣上的意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你饱读诗书,应懂得三纲五常为何物,应懂得伴君如伴虎,应懂得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君悦,我氏可安,君恼,我氏一族不过命悬一线,不但如此。画魂,皮影仙也会遭此拖累。你一人身系全族安危,你好好想想吧...”
月色冷清,潇湘望着天上满月,想着曾经的期许,潸然泪下。罢,罢,罢,我姑酌彼兕觥,维以不永伤。就让这流年在指尖流逝。画魂,终究你我有缘无份,终究要被这俗世纷争所累,终究要低头于强权,终究不过一梦黄梁
不堪回首,为谁额上风吹皱。无语西栏,且看花消瘦。弄琴弦数声,和他残漏。恨春归,一杯芳酒。问哪时,抛利名功禄,泛舟桥下,水底青青柳。⑴
那一日,宫里的内侍宣旨。旨罢,众人三呼**,随即又齐刷刷的跪下,爹爹俯身恭敬地喊:“臣参见贵人,愿贵人福寿康宁。”潇湘愣在那里,许久没有言语,众人便跪拜着,许久没有起身。不过一面,潇湘便从待嫁之人一跃成为天子宫嫔,一时间潇湘觉得天旋地转般,心中有诉不尽的苦楚。潇湘噙着泪,淡淡道:“起来吧”
临行前,屋内只有宫中的侍候嬷嬷和贴身的侍婢。虽只是刚册封的贵人,虽只是低阶的宫嫔,终究是天子之人,凡事都得遵着礼法而来,下午见了爹娘和蝶翼,娘抽着绢子止不住的流泪,蝶翼拉着我,不忍离去,爹只是叮嘱我万事多加小心,宫门似海。终究还是到了时间,爹娘和蝶翼遵着礼法跪拜后离去,偌大的后宅也只剩的潇湘一人
夜深了,潇湘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纸鸢,精致得栩栩如生,纤尘不染。这一走恐无人顾及了,久了怕也变破旧了。潇湘不肯睡去摸着屋内的件件摆设,内心纠结。恍惚中似有人在窗外窥视,望去尽是蝶翼。央得嬷嬷同意在见蝶翼一面,蝶翼见嬷嬷服侍在侧,欲言又止。断断续续,喏诺道:“姐姐,这纸鸢一并带走吧。”潇湘苦笑,暗想:“我已是天子之人,天上地下不知画魂会如何待我?怕也是将我视作鲤跃龙门之人了,这纸鸢带去何用?徒增伤感罢了”
亥时三刻,蝶翼离去,临走前偷偷塞给我一个纸团冲我撇撇嘴。侍候嬷嬷见我睡下便退去。潇湘印着淡淡的月光,纸团上只有一行潦草的字:“宫门一入深似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。”潇湘将纸团紧紧的攒在手中,他终究是怪我的。
注释⑴:书生论剑,发表于红袖添香
[ 本帖最后由 MJ熊 于 2007-10-28 00:29 编辑 ]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