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曾听过,情花。
那细细的尖尖的刺,刺破皮肤,毒就入了五脏六腑。
轻相思,狠心痛。
你可曾惧怕,情之一物,穿肠蚀骨。
而我偏偏中意,那些轰烈的,坎坷的,忧伤而且无望的。仿佛弃真金于炉火,必定要是那样彻底的焚烧,方能辨别真假。
有多爱,就会有多伤。
儿时常幻想,求天赐一个绝代的年华,盛世乱世都罢,只要云鬓金钗,莲步移,长袖舞。或者,还有一个情深不渝的男子,我抚琴,他弄剑,在某山某谷中,遍插昙
花,只看那一瞬,一瞬便是永恒,然后劫难重重,说与他听,生同衾,死同穴。
你可曾退缩,我要的竟是这样的风波与凄凉。
但你却该庆幸,我未能成为一朵轻薄的桃花,而你也并非那寡淡的流水。在静好的时光里,我遇见你,你遇见我。
我们平安度过。
白底黑字的故事都做了陪衬。
它们就像一出又一出的舞台剧,悲欢离合,嬉笑怒骂。陪我登场,陪我谢幕,陪我领奖,陪我被世界遗忘,是你,是你,都是你。
我欲与你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
你要听见。你要看见。
你要记得我说过的话,写过的字,记得爱如指间砂。
所以,请你珍惜它。
情复杂,爱繁琐,大抵不过半分泪,半分笑,九分是离苦。到头来留不住传不开,都成了指间的一捧砂,消散无痕。
谁还能真正细数出,爱情里最落寞的欢颜,是怎样一副香肌玉骨?
情之一物,深挚难诉。 |